2009年9月30日 星期三

通脹可期 未雨綢繆紓民怨

近日,中國農業部表示,中國肉蛋等副食品價格上升,不會引起通脹。當然肉蛋價格上升成因有很多,但可以肯定一點是,肉蛋價格上升的有些原因,並不到農業部來控制,當中最重要的其中一個原因是金融海嘯後,各國為救市注入大量貨幣供應在市場內,由貨幣供應大增引發的通貨膨脹,而這因素就不是農業部可以控制的。

大增貨幣供應 引發通脹遠因

  由於香港主要物資主要依賴進口,而貨幣又與美元掛鈎,因此,香港物資主要供應地中國,以及美國的通脹情況,將會很大程度上影響香港的物價水平,而對於一個民望低的政府而言,如何因應通脹推出新政策保持民望,將是一個相當難的政治和政策課題。

  首先,香港大部分糧食和日用品供應都依賴由中國進口,因此,中國的物價水平,特別在食品方面的物價水平變化,絕對會對香港的物價水平有決定性影響,如果香港人購買糧食時不跟隨市價,結果就是農民不會將食物出口到香港。

  現時中國農業已經相當大程度市場經濟化,中央政府縱使為了穩定香港民心,以行政命令要求以特惠價格出口到香港,能夠動員的量也會很有限。

  而在今年上半年,中國銀行系統的借貸不斷上升,盡管在下半年,升幅已經大大放緩,但今年上半年大量注入銀行系統的貨幣,並不會一夜間在市場消失,這大幅增加的貨幣供應,正正是中國出現通脹的遠因,這也是中國政府不得不出口術,意圖穩定民心的原因。換言之,中國出現通脹機會大的情況下,香港一同出現通脹也殊不為奇。

預算案推紓困措施 無可避免

  由於中國出口到香港的產品,很多都是基層市民的生活所需,例如新鮮蔬菜和副食品,尋找替代品的空間有限。

  因此,政府在明年財政預算案中,不一定要向基層派糖,但在香港工資升幅水平受制於經濟增長的情況下,推出一定的紓緩方案幾乎是無可避免,現時在考慮政府財政政策時,就應該要考慮到這點,否則會因通脹造成民怨。

  另一方面,當中國出現通脹時,任何理性的人都會試圖在投資市場,希望投資回報高於通脹,利用投資的實質回報保住財富和購買力。而在通脹的情況下,除了黃金、股市和樓市都會湧入大量逃避通脹的資金。

股樓漲租金升 民生百上加斤

  而這次通脹浪潮與以往不同的是,由於中國已經是新興經濟國家,民眾以至擁有財富的人擁有資金不少,加上中港之間資金流通渠道眾多,中國的外滙管制怎管都難管得住資金往外跑,一旦他們為逃避中國的通脹風險,調撥資金來到香港股市和樓市投資,香港股市和樓市可能出現脫離香港實際情況的興旺現象。

  而大筆資金湧入下,所誘發與實際經濟情況背道而馳的旺市,都有相當程度的泡沫成分,若政府和投資者不謹慎監察,並作出相應措施,在泡沫未爆前,基層民生有可能受租金上升影響百上加斤,而泡沫爆了後,銀行系統如何收科也是令人頭痛。

  筆者明白,現時香港政府所能用的貨幣政策和財政政策工具不多,調控經濟的能力極為有限,但縱使不能控制經濟情況也好,事先對通脹帶來的副作用作出政策調節,減低副作用造成的民生上損害,這未雨綢繆的事是應該現在便要做好,不要後知後覺,政府被市民猛烈抨擊後,才打算以外圍經濟情況為理由推搪過去。

2009年9月26日 星期六

誰是恐怖分子?

為何吳敦義就任行政院長前飛往香港,聲稱要搜集香港應付土石流的資料,一直都沒有什麼人相信?除了吳敦義那矛盾百出的說辭外,他對熱比婭申請簽證來台灣的決定,已經說明了一切。

熱比婭是恐怖份子,一直只是中國單方面的說辭,中國既提不出實質證據證明她是恐怖份子,其他國家亦沒有證據去證明她是恐怖份子。現時熱比婭更有美國綠卡,亦即美國永久居留權的持有人,美國是世界各路恐怖份子的頭號目標,對反恐投放心力和心血可不少,就算一般旅客,像筆者持英國公民護照免簽證的,也得入境時按捺指紋,更何況對永久居留權申請人的反恐審查?但美國不單批出永久居留權簽證,而且更讓她住在美國首都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請問吳敦義,何來證據去證明熱比婭以及她所支持組織都是恐怖份子?

而且疆獨有很多派別,像熱比婭以及迪里夏提等,他們都有家人仍在新疆,熱比婭更曾是中國的全國政協委員,試問中國怎會讓一個恐怖份子當起全國政協委員?熱比婭某種程度上,是中國權鬥下的犧牲品,吳敦義不單沒有對熱比婭寄予同情,反而隨中國現當權者的調子起舞,參與抹黑熱比婭的行列,到底吳敦義閣揆的政府,還相信民主自由等價值嗎?

吳敦義的作為,對香港人相當眼熟,因為他的手法,與香港入境處那些人,禁止丹麥藝術家、豎立在香港大學的國殤之柱創作人高志活入境香港是如出一轍。

吳敦義正用行動來證明,馬英九已經不是總統,而是與香港特首曾蔭權爵士一樣的傀儡,而吳敦義本人,亦被他自己矮化為政務司司長一類的角色,只差在他沒像香港政務司司長一樣,由中國國務院任免。

2009年9月24日 星期四

六百億公帑換什麼? 《東宮西宮》笑出了城規悲歌

本身是建築科班出身的胡恩威,在最新一集《東宮西宮》,回歸他真正的強項:城市規劃及建築問題,在笑料中提出了不少對城市規劃的質疑,當中最值得留意的其中一項,就是香港大部分政府部門都在中西區和灣仔商業中心辦公,而香港的規劃發展,總是為地產,特別是港鐵的地產項目服務。

《東宮西宮》提出這點,就令筆者聯想起近日的高鐵爭議。運輸及房屋局副局長邱誠武聲稱高鐵是「寬頻」,而現時中港陸路交通是「撥號上網」。但邱誠武副局長未搞清楚的是,如果市內的規劃和建設一塌糊塗,六百億去投資高鐵除了製造新的地產項目,將未來高鐵總站所在的西九進一步變成地產商兵家必爭之地,什麼意義都沒有。

何解獨愛萬佛朝「中」?

根據《東宮西宮》所展示的資料,香港有五分一上班人口在中西區和灣仔上班,七成政府部門總部位處港島北部商業區。為何各政府部門不能分散香港各區辦公,平衡不同區份的發展,而偏要承受無論在反恐上,以至交通規劃上都相當不理想的「萬佛朝中」式設計。這因為香港規劃上的血管,亦即香港主要交通幹線的設計,出現了問題和老化,根本做不到將政府各部門的官署,分散於各區上班。

在電子化年代,政府部門與政府部門間的溝通,當然可以用電郵包辦,但如果要在服務上方便市民,就算新的政府部門總部位置不在商業中心,也要在交通上市民不會感到不方便,畢竟仍有不少政府公共服務,需要市民或商家親身去處理,暫時未能實現電子化。

像廉署總部、海關總部能夠實現搬到港島北角與魚涌間的海旁地區,因為這兒的海旁地帶東區走廊和東區海底隧道可達,市民既可坐港鐵來到這些地方,亦可以利用免費的高速公路坐巴士或私家車抵達。東區走廊的出現,令政府部門以至私營企業,將總部搬到港島東部,包括太古城、小西灣、柴灣一帶變成可能。

九龍新界無路行

問題在於現時九龍也好、新界也好,很多地區根本缺乏主幹公路貫通,亦缺乏足夠鐵路網支持,而政府不願意把政府官署部門搬到這些地區,為新道路網鐵路網提供用量,結果政府部門以至商界永遠都萬佛朝中式建設他們的總部。在沙中線建成前,土瓜灣一帶的交通竟然靠行車線遠不及高速公路標準,在油麻地廟街至何文田一帶加士居道更會收窄成一條行車線所謂「幹線公路」來維持,而政府近年才為擴建中九龍幹線做預備工作,到底香港發生了什麼事?

就算有新公路,如果營運者安排不當,也是後患無窮。像三號幹線郊野公園段,這條以大欖隧道為主幹的高速公路本來可以為政府部門搬到新界西北地區辦公打好基礎,因為在這條高速公路配合港鐵西鐵線情況下,不單解決屯門公路擠塞問題,而且更可以令新界西北成為一個吸引中港商人的辦公地點。正確做法,是三號幹線免費,屯門公路向大貨車收費,改變交通流量。可惜政府任由三號幹線公司,以及同屬三號幹線成員的西區海底隧道漫天開價,天水圍城查實就是香港政府不當交通政策惹出來的禍。

請看看首爾

而香港市區由於被維多利亞港一分為二,因此,香港的過海交通對城市均衡發展有絕對重要性影響,一旦過海交通成為了城市交通的樽頸,在這種困獸鬥的環境下,要做到社區均衡發展在實務上是不可能的。

韓國首都首爾同樣由一條漢江分隔南北,但首爾的交通佈局卻比香港合理得多,除了興建一共九條地鐵線理順人流外,亦興建了環市公路,避免車流湧入市區,更大量興建貫通漢江南北的行車天橋,這些橋很多都是免費使用,避免來往漢江南北的交通堵塞,避免造成首爾市內交通一團糟的局面。亦由於首爾的設計,才做到商業中心區設於明洞一帶,中央政府總部設於景福宮一帶,而國會就設在汝矣島,這正是胡恩威在《東宮西宮》中提出的做法。在繁忙時間,首爾的車流才勉強算得上合理,至少你還敢選擇坐的士,由首爾市區前往遠在仁川的國際機場。

另一方面,首爾政府為了避免大量橫越漢江南北的車輛堵塞市內以及環市公路交通,漢江南北有大量的行車天橋橫越兩地。而現時香港島北部交通經常大擠塞的原因,除了集中了五分一人口在港島北上班外,紅磡海底隧道堵塞的車流也是關鍵,香港仔隧道被海底隧道的車流連累早不是新聞。香港與首爾情況既屬同類的話,除了政府部門分散各地,又是不是應興建第四條,甚至第五條海底隧道?

市民利益置何地?

當香港市區無論在規劃,以至交通上出現問題時,容筆者這半個IT人,借用邱副局長很IT的比喻,再借題發揮一下,當HKIX(香港各電訊公司之間的交換網絡)都容量不足時,甚至仍有不少客戶仍然只能用56K窄頻線,寬頻都覆蓋不了時,寬頻公司投資巨額金錢在出海光纖容量又有什麼用?是不是用作興建高鐵香港段六百億港元,用來改善香港各區交通,達到香港各地平衡發展更為重要?用六百億納稅人的錢,興建出來的高鐵,除了令西九龍文化藝術區成為一塊地產商垂涎不止三尺,而是七尺的肥豬肉外,對香港社會到底有何實質好處?高鐵不只是港鐵股東要關心的議題,亦不只是菜園村民眾關心的議題,這更涉及香港多年以來不合理的城市規劃,甚至公帑如何合理運用,還市民更優質、更自由生活空間的問題。但落在沒有規劃常識和戰略的官員手裡,誠如《東宮西宮》所言,香港運輸及房屋局,以及發展局,運作目標除了是為地產商帶來更多的錢外,還有什麼目標?這才是看完《東宮西宮》,再看菜園村村民的抗爭感到最令人心酸的地方。

2009年9月22日 星期二

西鐵延伸內地 勝高鐵大白象

近日香港爭論得比較激烈的經濟議題,當推廣深港高速鐵路香港段的興建問題,當傳媒的焦點放於菜園村村民的抗爭時,有一個問題查實更值得關注,那就是動用600多億公帑興建的香港段,是否真的一如政府運用電腦模型所推測,帶來龐大的經濟效益。

高鐵香港段600億 效益成疑

而由中國整個高速鐵路建設政策,到現時高鐵香港段的發展思維,都明顯是個別官僚閉門造車,見到日本、歐洲的例子,就未有考慮中國的實際情況,憑空思考出來的政策,這600多億能否實際帶來經濟效益,頗成疑問。

首先,並非世界每一個先進國家都流行高速鐵路,事實上,高速鐵路真正能夠被廣泛接受是幾個地區,包括了日本、台灣、法國以及德國鄰近國家。這些地區都是幅員並不太大,而人口往往集中於幾個大城市,而公路作為陸路運輸主要手段,亦因相當的技術困難,才會運用高鐵。

日台高鐵成功 因陸路受阻

日本和台灣情況就很類似,台灣的人口和交通流量主要集中台北、新竹、台中、台南和高雄幾個西岸大城,由於受山勢所限,再增建高速公路空間有限,而由於台北至高雄距離不遠,依賴空中運輸不符合成本效益,才會運用高鐵來解決問題。日本的人口模式與地勢與台灣類近,這也是日本新幹綫引入台灣後,令台灣國內民航綫幾乎全數關閉的原因。

而德國和法國高速鐵路成功,既有歐洲阿爾卑斯山的地勢問題,令高速公路興建受限制的緣故,亦有因為一些歷史遺留的原因。像法國的公路系統令不少歐洲人望而生畏,寧願坐鐵路作跨境旅行。亦有因為要即時解決問題的因素,像德國高速鐵路竟然連柴油版的ICE-TD都要拿出來用,因為原為東德的德國東部的公路建設甚至鐵路建設都追不上德國統一後,部分政府部門遷往柏林,但又將部分政府部門留在舊首都波恩(Bonn),加上歐盟東擴令大量客流湧到波蘭、捷克等前共產國家的需要,那些地方就算機場要現代也要相當時間,這才令高速鐵路變成了可以短時間解決問題的方案。

現時香港和中國內地之間,未有地勢問題必須要興建高速鐵路疏導大量人流的問題,要疏導珠三角之間通勤者(Commuter)的交通需要,可能將現時西鐵綫延展到落馬洲,令紅磡的旅客可以選擇西鐵綫過境,這有可能更為實惠的方案,而廣州到香港之間的交通,也不是沒有高速公路可以支援,如何改善中國過境口岸,與香港高速公路的銜接可能更為重要。像深圳灣口岸和落馬洲口岸,主要銜接市區的道路竟然都是香港九號幹綫,三號幹綫因收費問題令司機望而卻步,甚至近年已經開始自行駕車往其他省市觀光的中國司機,都嫌香港路費太貴,就算搞中港車自由行都不考慮來香港觀光,這才是香港政府真的要為香港經濟前景,要切實解決問題,而不是動用大量公帑,引進一隻效益成疑的大白象。

搞好中港公路銜接 活用西鐵

雖然中國政府近年很積極在全中國引進高速鐵路網,但是這網絡有多少效益,就連中國民眾本身都抱有很大的疑問。既然如此,香港政府亦應該仔細考慮珠三角的實際情況,先投放資源搞好中港之間的公路銜接,以及活用西鐵綫,才再談高鐵入港也未遲。

2009年9月21日 星期一

創新重點在服務 專家教增值

本文與陳嘉怡 勰高服務創新顧問公司創辦人合著

當香港經濟已不再以製造業帶動,甚至中國作為世界工廠,亦受到印尼、越南等新興工業國家的挑戰,都要走向高增值轉型時,香港作為服務型經濟,若要在價值鏈向上突破,服務創新(Service Innovation)是香港轉型必走之路。

商品化是現代企業最大的敵人,現時香港的經濟仍是沿用20世紀的工業經濟模式,主要以「效率」和「質量」掛帥。隨着資訊日益發達,顧客選擇愈來愈多,上世紀的致勝之道已不足夠令企業在競爭激烈的市場中爭一杯羹。要保持競爭力,企業必須不斷創新,突圍而出。

iPhone改變設計 更革新服

創新不一定限於產品和科技,服務也可創新。服務創新的範圍相當廣泛,例如針對與別不同的客戶群(WHO);開發新服務滿足客戶潛在需求(WHAT);新的商業模式,獨特的客戶體驗,不同的服務交付過程(HOW)等。服務創新亦多涉及科技的應用,但最重要是凡事以顧客為中心。

服務創新不會只規限在服務層面上,在提升產品價值也扮演相當重要角色。蘋果由iPod到iPhone 3GS的成功,不單是外觀設計那般簡單,最重要是其服務創新意念,iTunes Store開創了買歌到下載歌曲到MP3一條龍的先河。而在iPhone年代,iTunes App Store不但製造了一個新興的產業:為iPhone開發第三者應用,養活了不少的新軟件公司,而且令不少人更難離開iPhone,因為iPhone不只是一部好用的手提電話,而是有無窮用途的商務暨娛樂工具。

Amazon.com最近用超過8億美元(約62.4億港元)收購Zappos.com,還要保留原來管理團隊。因為Zappos最值錢,是原來的管理團隊。

Zappos成功 全心為顧客

Zappos開創網上賣鞋成功的先河,因不少人都誤以為,顧客一定要試穿鞋後才會購買。針對這些顧客需要,Zappos一年365日,24小時客戶熱綫都有人接聽,買了貨品後,如有不滿,在一年內原銀奉還兼且不用顧客負擔運費,在香港老闆們眼中,這樣做的傢伙一定是瘋子。但這正是Zappos成功之道,由於Zappos的做法令顧客好滿意,在Twitter、YouTube以至博客這些Web 2.0媒體上,不斷有人自願為Zappos打免費廣告,Zappos將用於市場推廣的開支,用於客戶服務和應付退貨之上,這種前無古人的做法,正是令Zappos百分之七十五的生意額都是來自老顧客,這解釋了Zappos為何值8億美元那麼多。

Zappos的金漆招牌,正是來自創辦人年輕美籍華人謝家華,這種打破時下一般老闆的迷思,全力為消費者做到最好的態度。只要為消費者做到最好,日後自然有大堆免費廣告,讓你的企業得以壯大。Zappos的成功,絕對是建基於謝家華的核心價值和目標,有諸於內形之外。所有公司總部僱員,不論地位,需要接受為期4星期的客戶忠誠服務培訓課程。經過一個星期的培訓,新員工可拿走2,000美元(約1.56萬港元)立即離開公司而不附帶任何條件。這是確保員工是喜歡其工作,而不單是為了金錢。

法制優人才多 成試點

而另外一個例子,任佐治生於香港,曾是亞洲頂尖髮型設計師,於2003年在上海開了第一家悠庭保健會所,以一個五星級的服務、三星級的價格針對上海的外籍人士。今年悠庭保健會所被授予上海最佳的Spa massage。悠庭現遍布內地5個城市,另有3間在杜拜、挪威和新加坡。任佐治的例子表明,香港人都一樣有能力藉服務創新而取得成功。

香港擁有優良的基礎設施,各行各業的專業人才,運作健全的法制保護,知識產權保障,懂得跟貼潮流口味的民眾,大可成為各企業的服務創新的「實驗室」,也可帶動內地服務業的發展,商機無限,說不定日後另一個謝家華就是來自於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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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論壇︰20創意專家 明年雲集香江

謝家華(Zappos.com)及任佐治(悠庭保健會)將於明年1月22至24日,在港參與一個「Make a Difference(MaD)」論壇。其他演講嘉賓包括:John Maeda(Rhode Island School of Design主席)與傅佳偉(麻省理工學院權威雜誌《科技評論》2009年度傑出創新家)等20多名國際級思想領袖、企業家、創新者及創意專業人士。詳情請瀏覽www.m-a-d.asia。

2009年9月12日 星期六

ECFA不公投 老百姓不能活

有些人以ECFA對台灣經濟有好處為理由,反對將ECFA公投。所謂的ECFA,某種程度上是中國政府為了安撫二○○三年,香港七一「回歸紀念日」反政府大遊行後市民憤怒情緒推出的CEPA的產物。以筆者個人在香港生活的親身經驗,除了對少數人有利,未見其利先見其害,不將協議內容付諸公投,對台灣大部分民眾不公平。

在香港CEPA協議下,中國註冊的汽車可以拿香港的車牌,在香港境內行走。這政策看來是小事一樁,但實際執行起來問題多多。在香港主要購物商場及商業中心區,出現大量駕駛技術不濟的中國司機不在話下。而市面出現了這些來自中國的,無論在車窗顏色,以至張貼行車證等方面,都不合法的車輛在路上行走。在香港,市民可以在網路上根據車牌號碼,查出車輛物主的個人資料,以便進行民事索償和訴訟。但這些中國來的車輛的資料,在網路是查不出來的,萬一出現交通意外,要誰來負責都不知道,香港路上忽爾出現大量香港法律根本管不到的司機和車輛,而這些問題,港府事前從來不向香港市民交代清楚,因為香港實行CEPA是不用公投的。

ECFA公投的重要性在於,迫政府對每一條協議背後的原則、對民眾的利害、具體的實施方式向民眾交代得清清楚楚,那些具體實施時會對民眾有害的條文,必須予以否決,不能為了圖利少部分金融大亨、財閥,就犧牲大多數民眾的利益。這些利益不一定指民眾的就業和升學,像香港的例子,為了一小部分人,就犧牲了大部分香港用路人的權益和安全。

現時馬英九政府千方百計避免ECFA公投,甚至濫用《公投法》條文,否決了由民進黨提出的ECFA公投,這證明ECFA協議背後,可能有不少出賣台灣民眾的條文,馬英九政府希望利用國民黨現時對立法院的絕對控制權,匆匆對這些賣台條文過關,明知當局立心不良,就更要反對ECFA簽署和通過,除要求公投以外,製造更多政治壓力。難道要出現有一天,有台灣人在台灣的路上給中國不負責任司機撞死了,但法律處理不了這些司機,我們才去為ECFA後悔嗎?

2009年9月11日 星期五

新疆摑了中央一巴掌

新疆新聞辦就香港記者被毆打事件召開的記者會,公然指鹿為馬,引起公眾極大憤慨,連民建聯和自由黨,都上書中央政府,要求解釋。

中國長期存在地方政府不受控制的問題,所謂政令不出中南海,中央政府的政策去到地方政府,不是政策走了樣,便是無法貫徹。不過,過往地方政府如何不理中央政府指令也好,還不會做出一些令中央政府丟臉或下不了台的事。只要不影響貪官污吏作威作福,還會給中央政府一點面子。

對中南海的政治考驗

但這次新疆政府,不但狠狠摑了香港一大巴,同時也摑了中央政府一大巴。作為中央政府在港代表的中聯辦,上周才向被人用槍指嚇的無綫電視記者林子豪致送花籃,現在新疆政府就對香港記者作出如此嚴重,而且不符事實的指控,試問香港人還可以相信中央落實各項承諾的能力嗎?中央還能夠控制得住各地方政府嗎?

現時香港親共政黨已經去信習近平和溫家寶,要求中央政府關注事件,這是對中央莫大考驗,如果中央無法糾正新疆政府所犯的錯誤,這等於中央失去了對新疆管治權,恢復在蔣介石年代,盛世才做「新疆王」自把自為的局面,當各地地方政府見到王樂泉變成現代版本的盛世才,中央仍然沒有辦法,其他省市的地方政府,還會把中央放在眼內嗎?恐怕這次中央沒有妥善處理問題,不但有損香港記者在中國的合法採訪權,這更是中央失去全國控制權的先兆,出現類同軍閥割據的局面,這倒是真的立心分裂國家。

這是一次對中南海的政治考驗,中央像大家想像般強而有力,還是只是一隻無牙老虎,很快便會分曉。不過,在中共奪得政權六十周年時,中共所謂中央政府的底牌如此揭出來,這果然是新疆官員們給中共的一份大賀禮。

2009年9月8日 星期二

瞞報惡化危機 加劇新疆亂局

在上周新疆烏魯木齊再發生大示威,不過這次不是由維吾爾人發起,而是由漢人發起,由於新疆出現多宗民眾被不明針狀物品攻擊事件,令市內民眾人人自危,在政府未有明確作為的情況下,民眾走上街頭要求新疆維吾爾族自治區中共黨委書記王樂泉下台。政府又指摘示威由流亡維吾爾族領袖熱比婭策動,明顯過於牽強。

查實上周的示威,本來可以避免,但由於官場一些陋習,加上新疆維吾爾族自治區本來吏治不彰,結果釀成大禍。而這次漢人示威,對從政者不無啟事。

應發放清楚信息 安撫民眾

在8月中,烏魯木齊開始傳出有人用針筒襲擊平民時,已經謠言滿天飛,有人指針筒上帶有愛滋病毒,又有人指有受害者受襲後,要進醫院做斷肢手術。這種情況下,烏魯木齊市面出現恐慌氣氛自不待言,倘若針上有愛滋病毒,因此染上愛滋病毒恐怕比即時死去更磨人。有人做斷肢手術的傳言更可怕,令人聯想到有恐怖分子使用碳疽桿菌進行生化襲擊。烏魯木齊市面傳言本身,已經是一場政治危機。

面對這種政治危機,傳言愈傳愈久,版本就愈嚇人,在小學時,很多人應該讀過王員外,吃飯時吞了一條鴨毛,最後以訛傳訛竟然傳到王員外吞掉整隻鴨的故事。因此,應付這種傳言引發的危機,必須盡早在傳言發展初期,給予澄清,以及教導公眾一旦遇到真的用針筒犯案的人,不論是打劫的小偷,還是正牌恐怖分子,公眾應該怎樣防備以及保護自己免受傷害,而不幸真的中了招又可以怎樣做。

這不但令公眾安心,亦令公眾願意去做反恐前綫的綫眼,活躍中亞細亞的恐怖分子,借新疆局勢不穩乘機犯案撈取政治資本,也不是令人意外的事。但過去半個月,新疆當地傳媒,未有向公眾及時提供可靠而令人安心的資訊,對這件事隻字不提,而民眾身邊聽到中招的情況愈來愈多,憤怒因此愈積愈深,最後忍無可忍,變成了剛過去的漢人大示威。

錯過抗敵危機 民意反彈

對很多中共官員,他們認為一旦出了令公眾感到恐慌的事件,瞞報就是最有效處理方法,但事實往往告訴大家,瞞報的結果令公眾錯過了最好共同對抗危機的時機,結果不但令公眾在不知詳情的情況下,蒙受重大損失,而且一旦有民眾受害,當中的民意反彈亦會相當強烈。在沙氏病毒肆虐中國初期,官員就是明知公眾搶購板藍根來自救都不願講出真相,不單令香港和中國有多條人命枉送,更令中國當局的聲譽大損。而這次新疆漢人大示威事件,某程度可以說成沙氏病毒侵襲時造成政治危機的翻版。

不論搞不搞政治改革也好,客觀現實不為主觀意志所轉移,現時情況相當清楚明瞭,中國公眾要求涉及民生攸關的重大危機時,公眾至少能夠由官方傳媒知道相當的資訊,而不是有人受害後才恍然大悟。在香港也好,中國也好,從政者應該在謠言出現後,設法誠實地將所知的告知公眾,以及向公眾提出自保的方法,安撫民心。中國古語有云:「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中國民眾一定認為謠言背後有一定可信性,因此誠實以及提出可行方案自保是相當重要。中國當局在沙氏以及新疆,都為了未能妥善解決謠言引發的信心危機,付出沉重代價。倘若日後處理危機都這樣差,政治誠信破產只是遲早問題。

2009年9月5日 星期六

香港小姐選舉或反無線霸權游擊戰

雖然近年香港小姐選舉,都有參選佳麗水準下降的趨勢,但還未變成未播出已經變成笑話的情況。但今年高登討論區的網民又來暑期傑作,發動投票行動把被戲稱為「女版許愿」的2號佳麗林潔瑜,在各大網民公開投票中捧成最熱門佳麗,由於林潔瑜的樣貌實在難用漂亮來形容,網民的舉動,就令今年香港小姐選舉變成一場鬧劇,作為無線每年傳統年度大騷,還剩多少叫座力頓成疑問。

這次由網民集體策劃,連主事是誰都找不到的抗議行動,除了展現現今網上動員的威力外,更反映了香港公眾對現有兩間免費電視台的無力感,以及網絡抗議行為的一直新趨勢。

媒體怪象無人理會

在網民策動林潔瑜行動前,無線早是網民的針對對象,由今年六四燭光晚會,突然走出來的是但男,搞得無線新聞部人仰馬翻,不知如何應付,到今年廣管局舉辦三次免費電視牌照中期檢討公聽會,都走出大量反無線的民眾對陳志雲作出不同程度的抗議,一場針對無線的網絡游擊戰一直都在進行,民眾普遍對無線的節目製作方針以及水平,早已忍無可忍。

不過,由於現行的發牌制度,加上無線與政府關係極為良好,連東亞運動員運送聖火的終點,都放在無線的錄影棚裡,可見政府與無線關係何其穩固,這令公眾現時仍然沒有任何辦法,徹底終結無線的霸權。

面對力量遠比個別群眾為大的霸權,作為資源有限的公眾,可以做就是以羅馬大將費邊提出的費邊戰術,不斷進行不同大大小小的抗議行動去消耗無線的元氣,將無線確立一個又一個權威擊破,以長期戰爭的手段以時間換取空間,藉此無線疲於應付各類抗議行動,最終希望消耗無線的資源和實力,等待時機再以決定性行動,終結無線的霸權地位,這也是無線與網民之間長期戰爭的背景,這次林潔瑜被捧成熱門事件,實際上是反無線霸權戰爭的其中一場戰役,與是但男行動,以及廣管局公聽會中的連串抗議事件連成一線,不過這次以荒謬透頂的方法,去對抗制度的荒謬與無稽。

塔倫天奴式抗議

在《希魔撞正殺人狂》中,儘管由畢彼特領導的美軍游擊隊,與在清剿猶太人運動中僥倖生存的巴黎戲院東主蘇珊娜並無事前約定,但由於攻擊目標相當明顯和一致,在雙方未有事前約定的情況下的各展神通,基於雙方理性的決定,都會有著協同效應,最終將攻擊效果最大化,事前有否約定根本無關要旨。

由於過往資訊傳遞的困難,類似的情況在二次大戰的年代比較難發生,純屬電影導演的狂想,但在互聯網世界,只要攻擊目標夠明顯,而攻擊理由足以打動人心的話,沒有任何中央協調的政治行動,都可以聚成足夠大的力量,把敵方擊倒。而林潔瑜事件,可說是當中的代表作。

把林潔瑜捧為熱門,只是個別高登討論區網民提出來的談論話題,這連Facebook Group一類協調機制也沒有,在高登討論區上的討論,都多以林潔瑜當成笑料看待,實際上協調各路人馬行動的討論並不多。

但由於有了具體的戰鬥目標,以及戰略目的,各路人馬不用透過討論作出整合,都按自己的優勢進行行動,由於不少高登討論區使用者,同時亦活躍其他討論區,有部分人因此就自告奮勇擔當傳教士的角色,在其他討論區上宣傳吹捧林潔瑜的行動,結集其他高登以外的力量。而高登討論區另一強項是用戶精於電腦程式編寫的人亦不少,甚至本身是資訊科技界的專業人士,他們研究各大港姐投票網站的合法程式漏洞,並利用這些程式設計上的缺陷,以Javascript編出「洗票」程式,容許其他人以自行匿名參與方式,進行「造票」行動。這些未有討論,但有共同目標存在的行動項目,不少網民亦樂於不參與討論下靜默參與,這亦令香港多個傳媒關於港姐的網上投票,包括無線本身的在內,林潔瑜的票數都突然迅速上升,而這些傳媒根本在技術水平上,以至可以動員的群眾,是沒有辦法應付這些「沉默的大多數」的力量。過往政客經常濫用的「沉默的大多數」,竟然在互聯網世代,成為一股難以預測,但可以確實見得到的恐怖力量。

長期鬥爭游擊隊

就算林潔瑜當不成港姐冠軍,根本已經不重要,因為今年港姐冠軍是誰都好,都很難避免要與林潔瑜相提並論,林潔瑜是第一個網民游擊戰式抗議行動的標記,不論她樣貌如何都好,網民拿她作為戰鬥工具,都足以令她名垂香港傳媒歷史。

但對無線而言,林潔瑜被捧成港姐大熱,只不過是惡夢的開始,以方逸華、陳志雲為首的無線管理層,一直都低估了網民反對無線霸權的戰鬥意志,以為這只是六四廿週年引發的政治熱潮,事實上,網絡容許議題的爭論因一股熱潮變成長期的鬥爭,當任何爭論變成長期鬥爭,抗爭手段將會層出不窮,加上互聯網容許匿名性,事實上,無線只要任何製作上的疏漏,或做了一些政治不正確的事,都會有大批網民自己走出,以各種意想不到的方法搞得無線哭笑不得。除了會有更多的是但男,或更多類似林潔瑜的怪事,無線亦可能在意想不到的情況下出醜,甚至像《希魔撞正殺人狂》一樣,被人看中一個戰略錯誤,就陷於萬劫不復之地不能自拔。

這種長期面對游擊隊的情況,不單無線要面對,事實上,個別親基督教原教旨主義的政客,甚至親共陣營的政客,都已經要面對這類游擊隊長期監視和伺機攻擊的狀況,這類長期對峙可說是無處不在。在互聯網年代,低估群眾的戰鬥意志,總要付出沉重的代價,推林潔瑜做熱門這鬧劇,只是序幕,而不是終結,這將是無線,以至其他類似處境的機構,與網民一場拉鋸戰。

台灣紅媒先倒楣

新疆烏魯木齊市週五爆發漢人群眾與武警間的嚴重衝突,武警不單施放催淚彈,更以武力拘捕香港四名分別來自無線電視(TVB),以及香港最大電訊公司電訊盈科(前身是英資大東電報局旗下香港電訊,現時大股東是李嘉誠的次子李澤楷)旗下的電訊盈科寬頻電視(PCCW NOW)的記者和攝影師。其中無線電視記者林子豪,更被中國武警以警棍毆打,甚至用槍指嚇,這引發香港市民相當大的憤慨。

香港無線電視,正是台灣TVBS的母公司,在香港可謂惡名昭著,由於無線電視在今年北京大屠殺紀念活動的親共立場,因此香港網民將TVB稱為CCTVB,諷刺香港無線電視新聞立場淪落為中國中央電視台在香港的分台。雖然無線電視新聞部處心積慮出賣新聞良知,報導上處處維護中共,但記者在新疆採訪時,一樣遭到無差別的毆打對待。中國武警對記者的粗暴行為,不論受害者來自哪一個傳媒,基於維護新聞自由的原則,都應該向中國當局嗆聲。

但由這點亦可以見到,就算任何傳媒如何出賣自己給中國,中國也不會感恩的,只要中國當局有政治需要就會對付這些曾經出賣良知的傳媒,並不會因此而手軟。像電訊盈科寬頻電視記者多次在中國採訪時與中國當局對幹,在四川採訪譚作人案審訊時,更曾被公安誣指藏獨但仍然不妥協,令電訊盈科寬頻電視的中國報導於香港和中國聲名大噪,而這次,一向不向中國叩頭的電訊盈科寬頻電視記者,比無線電視記者更早釋放,這更顯出對欺善怕惡的中國當局,採訪時出賣自己的新聞良知,一點好處也沒有。

中天電視主播盧秀芳,較早前在中央電視台的鏡頭前狂罵達賴喇嘛,這種違反新聞專業的作為,表面看來好像很風光,但由香港無線電視記者遭遇來看,難保日後在中國被拳打腳踢,打得最狠的也是中天電視的記者。今天港媒的遭遇,或許正是明天台灣紅媒的寫照。這些台灣媒體還不做好自己,為虎作倀的話,他們還會有什麼好下場?

(勘誤:文中第三段,應為藏毒,不是藏獨,手民之誤,謹此致歉)

2009年9月1日 星期二

接任志剛攤子 陳德霖蜜月期短

雖然任志剛下月才正式退休,但由任志剛近日頻頻在《觀點》專欄懷緬過去來看,陳德霖年代來臨亦進入倒數階段。由於陳德霖出身金管局,不論市場還是公眾,給予他的蜜月期將會相當短。

攤子雖不算爛 隱患多

  在金融海嘯後接下金管局總裁的位置,實際上他是接一個任志剛遺下未有妥善處理的攤子,這未到爛攤子的地步,但不少隱患等着他處理,如果陳德霖處理不當,不單影響他的仕途,更可能對香港以至中國經濟造成重大影響,不容忽視。

  由於中國當局跟隨其他國家實施寬鬆的貨幣政策,加上在西方國家眼中,中國經濟看來較有看頭,香港夾在中國與西方之間,出現巨額熱錢亂走的奇景,大量中國的資金來港掃樓市,而大量來自四方八面的資金亦留在香港銀行系統,伺機進入中國,造成巨額的銀行系統結餘。

防熱錢流出 上任第一大挑戰

  但由於社科院早已警告,中國銀行系統有可能於可見將來出現壞帳問題,貨幣政策勢必收緊不再寬鬆,加上中國現時經濟情況未見突出,熱錢可能話走就走,造成大量資金突然在香港抽走的情況,如果處理不當會引發香港金融體系動盪,如果見招拆招,就成陳德霖上台後第一大挑戰。

  另一方面,由金融風暴本身到雷曼迷債事件,都反映出銀行監管架構出現系統性問題,銀行為求業績大舉進軍衍生工具市場,造成銀行有可能出現重大風險。而銀行為求業績,以不適當手法向客戶銷售金融產品,亦造成相當大的社會和政治問題。而現有用以監管銀行的《銀行業條例》,賦予金管局局長廣泛的權力去監管銀行,但過往任志剛只是以發出通告或通函方式,對銀行監管修修補補,未有真的運用《銀行業條例》賦予他的尚方寶劍,優化對金融機構的管理。而日後陳德霖如何利用《銀行業條例》賦予他相當大的權力,優化對銀行投資風險、以及銷售和經營手法的監管,將會是他能否在聲望上超越任志剛的重要關鍵。

  由於中國手持大量美國國庫券,造成人民幣價值實際由美債擔保的局面,因此,港幣短期內與美元脫鈎,改與人民幣掛鈎的建議是不切實際的,現時與人民幣掛鈎,與美元掛鈎相若,但還要計上中國的風險因素,令港幣更不可靠,這種建議短期難以實行。

貨幣管理局制度 研替代方案

  但美國國庫券的價值和風險,不像昔日般穩如泰山,美國現時實行的量化寬鬆政策,事實上有相當的副作用,亦會對美元的價值構成風險,因此,短期內不可能放棄聯繫滙率都好,陳德霖作為金管局局長,亦需要研究現有以美元為本的貨幣管理局(Currency Board)制度的替代方案,這方案要有與現有制度相若的可靠性,亦要考慮甚麼時候會觸發金管局使用替代方案,以及替代方案的具體實施方案,這些都要盡早向公眾諮詢,而諮詢方法亦要極度小心,慎防有投機者狙擊港幣資產。這絕非容易做的事,而現時這個波,就踢到陳德霖的腳下。

  金管局局長表面看來是很悠閒的職位,實際上金管局總裁隨金融市場的變化,及《銀行業條例》的設計,負起的責任相當大,且決定亦不容易做,而陳德霖會變得謹慎一點,有智慧去解決問題,還是像處理副局長問題般,不斷犯下低級錯誤,搞得香港金融系統人仰馬翻,這留待市場和公眾密切監察。